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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文学为民族深重的灾难记忆留痕

——读李春雷老师的长篇报告文学《芙蓉少年》

曹世忠

　　“文人报国无长物，唯有手中笔如刀。”作家李春雷的长篇报告文学《芙蓉少年》秉承历史真实，为民族深重的灾难记忆留痕；作品还原和再现了“5.12”汶川大地震的过程，是迄今为止最为全面和生动的地震灾难历史叙述。它开启的一扇极有价值的立体全景视窗，告诉我们，创造可歌可泣的伟大奇迹，奉献和付出无私真爱的那些极平凡普通的草根百姓，才真正是华夏民族的脊梁，是当下这个时代最可爱和值得尊敬的人。 　　思想美是报告文学创作的关键。当思想的深度构成读者对报告文学的期待时，思想性就变成一种美；思想性通过文学手段来承载，就变成了文学性。“5.12”汶川大地震，这场震惊世界的人类灾难，已经在人类的记忆中逐渐远去。如今，物质意义上的灾区重建并不算太难；但如何抚平曾在灾难中伤残少年心灵的创伤，把坍塌的思想大厦重新修建起来，恢复如初，才是最难的。 　　李春雷的《芙蓉少年》通过对地震中一些人各种态度的观察，讲述了伟大的女性王志航和北京的爱心人士戴克维，帮助一群在北川地震中不幸却非常有幸的伤残少年穿越黑暗，走出心悸，冲出噩梦，踏碎坎坷，如今已经逐步成长为大学生、研究生、海外留学生的故事，诠释了身残志坚、自强不息的思想内涵，讴歌了无私奉献、大爱无言的崇高美德；其在理性的层面上描述的历史和现实，闪烁出革命理想与家国情怀的灿烂光芒。 　　曹丕说：“盖文章，经国之大业，不朽之盛事。”李春雷在重大的地震灾难来临时，勇于担当，撰写的报告文学作品，有着非凡独特的历史艺术价值。无须讳言，在今天网络传播瞬间变幻和物欲横流的年代，好作品并不太多；即使有也往往容易被淹没掉。然而，《芙蓉少年》却如一支出墙的红杏，怒放鲜艳在文学的春天里，浸润着所有喜欢阅读的人们的心灵视野；作品在普通人身上挖掘和发现高尚精神，其积极健康向上的人生主旋律，流淌出满满的正能量。过去习惯整天在麻将馆里“垒长城”，或者穿着睡衣在小区里晃来晃去的王志航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，震碎了她的家，震碎了她的“三观”，也唤醒了她沉睡的爱，使其涅槃重生，成了个孩子的妈妈，收获了“满满的关爱”和“饱饱的幸福”。出身于军人家庭的戴克维呢？父母亲的影响、年龄的增长以及思想的变迁，使其对人间冷暖有了更多的理解，也因此多了一份“心怀怜悯”。后来他调任到中国华融工作，但对国家大事的 　　时势造英雄。于是，王志航和戴克维便和宴鹏、陈浩、段志秀、李安强、张凤等这些地震中的伤残学生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。一次次的帮助，真诚无私；一次次的谈心，循循善诱；一次次的引导，春风化雨。终于，这些身残的少年，都一个个走出阴霾，自强不息，考进大学，成为国家的有用人才。李炳银说：“真实性是报告文学的生命，理性是报告文学的灵魂，文学艺术的表达是报告文学的翅膀。” 　　在《芙蓉少年》里，李春雷精心构思，在每一章的前面，摘引出若干段行文中的“点睛”句子，结尾时又附上他进川采访的日记，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，照亮了读者的阅读之路。同时，对那些残疾少年的故事既分别叙述，又贯穿全篇，在每一篇文章的结尾设置悬念；之后再在后面的章节里补充完整，首尾呼应，极大地增强了作品的故事性。 　　第二章《心债》写张凤被压在废墟下，天快黑的时候，一名救援负责人在她的头顶上看了看，觉得一下子动这么多的预制板太危险，还是等吊车来吧。张凤也觉得自己“并无大碍”。然而，此时魔鬼的毒液已经注入了她的体内。她的磨难，才刚刚开始……到底是什么磨难呢？结尾戛然而止。 　　直到第三章在《穿去天国的连衣裙》一文里才交待，张凤的腿在废墟下压的时间太长，左小腿必须截肢。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作品就这样环环相扣，其悬念叙写渲染了地震中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和畏惧感，而报告文学的现场氛围在此时绽放得淋漓尽致，使人身临其境，如闻其声。 　　“成都的天府广场上，牡丹如雪，万人静默，烛光摇曳中，肃穆成了天地间最宏大的祭坛，祭奠着这场人世间的大灾难……”，作品既描写了地震给灾区人民造成的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，又赞颂了灾区人民的坚强斗志和人心人性中温暖感人的思想闪光：“我恐怕出不去了……”她（孙汝兵）绝望地哭泣着。“你一定要坚持住，马上会有人来救我们！”小英雄宴鹏被压在废墟下还不断鼓励同学要坚强；更可贵的是他从坍塌的楼板下被救出来以后，又置生死于度外，毅然决然钻进废墟救那些没脱险的同学。在这里，《芙蓉少年》一书中讲的这些故事早已超出了文学意义的范畴——因为老一代用生命和鲜血打下的江山需要青年一代继承和坚守，但未来的年轻人能够不辱使命，担得起复兴中华民族历史重任吗？ 　　宴鹏和他的同学们以实际行动交出了一张优秀的答卷！ 　　用镜头定格真相，让文字留下思考，以真情感动读者。报告文学擅长于在社会生活的现实变更中寻找自己的位置，以独特的表现参与社会进程。真实的历史事实是无法遮蔽的，能还原地震灾难过程中的个性生命力量的作品，才具有珍贵的历史和现实价值。李春雷深入生活、扎根人民，主动请缨到灾区调查采访，倾洒心血和汗水写出的《芙蓉少年》，具有大题材，大视野，大主题，大格局，大构架，大气场和大情怀的写作风骨，谱写了一曲曲大爱和奉献的壮丽赞歌。文本里插有来自地震现场的大量图片，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思想震撼力。它不仅仅是为文字的叙述提供必要的补充，而是作为文本的一种叙事元素而独立存在，所产生超越文字叙述力量的醉人文学美感，使作品上升到了一个深刻深邃而唯美的审视世界新高度！（年06月13日营口日报6版辽河湾副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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