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

宫囚顶着太后救命之恩的盛名,我奉旨入宫做

发布时间:2023/1/25 11:34:10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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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识卿容色,承宠满宫锦。

一夕春色旧,一夜宫墙冷。

家书细叮咛,君前勿愠色。

可怜芙蓉香,胭脂凝肤重。

金殿欢歌起,再难见圣颜。

残烛空映月,宠辱皆是恩!

——《君恩》1.

芙蓉暖帐前,坐着一妙龄姑娘,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,紧紧的蹙着眉,显得很是紧张。

她便是皇上新纳的易嫔,易思安,一个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,太后赐旨,直接进了后宫的女人,是她的大幸,也是她的不幸。

丫环南音气鼓鼓的进来,拉耷着脸说,“小姐,不用等了,刚才有位公公过来报禀,皇上在来倚莱宫的路上,给宁嫔半道拐走了,这才进宫第一天,皇上就冷落了你,我可是听说,在宫里,没有皇上的宠爱,做主子的可是比做宫女还要受气。”

易思安听到皇上不来,她反松了口气,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,指着南音的鼻子轻斥,“南音,进宫的时候,阿娘是怎么教你的,多做少言,这个地方,可不是我们平民呆得住的,不争不抢,不贪恩,不图荣,才是安身之道。”

南音气得脸都涨红了,“小姐,我是替你抱屈,你说,我们一个平白的百姓,连进宫第一天都见不着皇上,那往后,我怕你要吃苦了。”

南音说得急的时候,眼眶都红了。

易思安拉着她的手,宽慰她,“南音,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,别哭丧着这张脸,不吉利,以后在这宫里,可是你我相依为命了,你记住我说的话,谨言慎行,莫好出头,你若真犯了什么错,就算我想保你,也是保不住的。”

明明易思安才十五岁,南音比她还年长两岁,却要她安慰起来了,这一主一仆共枕而眠,却是谁也睡不着。

2.

易思安七岁之前,她跟所有的小姑娘一样,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孩儿,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,上面有三个哥哥疼着,如果没有进宫,她往后的日子,应该不会过得很差。

易家世代从医,有一次,易父看到皇榜贴着,太后怪病,重金寻医,他想都没想就揭了皇榜,进了宫门。

没成想,太后的病,真的让易父妙手回春,一顿针灸下去,好了过半,太后应诺赏万金,易父婉拒了。

易思安七岁生辰那天,一家子正在热热闹闹的给她办生辰宴,太后赐婚的懿旨送到易家,易父不图名利,不好钱财,深得太后欢心,便准其独女,成年后入宫为妃。

易思安当时并不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,她只记得,阿爹送走宣旨的太监,家里就哭成了一团,阿娘更是抱着她,口里念念着,宠辱皆是恩,宠辱皆是恩。

后来,阿娘就开始请先生,请麽麽,从小教易思安读书,识礼,同时,也压抑着易思安那活泼好动的脾性,硬是把这么一个灵动的姑娘,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大家闺秀,谈吐如兰,步履生花。

今天也是易思安的生辰,太后二传旨意,易思安十五岁生辰日入宫。

易思安掖着被角,看着旁边睡得死沉的南音,她心里哆嗦着,眼角不经意的灼红了。

离家之前,阿娘千万叮咛,“阿安,此别也许就是一辈子了,阿娘能为你做的,只是每日吃素诵福,愿你往后在宫里,能有一处安身之所,你要记住,谨言慎行。”

易思安还调侃的说,“阿娘,我这是进宫,是去享福的,又不是去什么柴狼虎豹的地方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
易家本就简朴,南音还是易母为了易思安进宫,特意花了高价钱买回来的丫头,从小就陪着易思安学礼,不过南音心思大一些,也没上心这事。

3.

易思安一夜没睡,倒是哭肿了眼睛,她哭的并不是皇上昨晚没来,她是想家了,想了一夜,心里忐忑了一夜。

易思安才起来,宁嫔就闯进她的寝殿了,她看着易思安这姣好的花容,竟有些心生忌恨,她挪动着浅薄的嘴皮子讥笑,“妹妹昨晚第一天进宫,我本不应抢走皇上的,谁知皇上在路上撞见我,就非得去我宫里了,我看妹妹这副好娇容,虽是土里土气的,这模样也算俊俏,日后有的见皇上的机会。”

旁边的宫女解释道,“小主,这位是宁嫔娘娘。”

易思安起身,向宁嫔微微福身施礼,宁嫔怔了下,便挑着眉心冷笑,明明她俩同是嫔位,易思安却向她施礼,果然是伏低做小的丫头,不成大事。

宁嫔盯着易思安哭肿的眼,阴阳怪气的说,“哟,妹妹怎么都哭肿了眼,妹妹不会记恨我昨晚抢走皇上吧?”

易思安陪着淡淡的笑意,“宁嫔姐姐说笑了,皇上宠幸姐姐,那是姐姐的福气,妹妹虽初来乍到,这个道理还是懂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宁嫔从鼻子处冷哼出一声。

外面却传来公公道喜的声音,“太后赏易嫔如玉柄一对,玉器百件,锦帛三十。”

易思安示意南音,南音便往公公手上塞了重重的一锭银子,公公才眉开眼笑的说,“小主大喜,又是深得太后的欢心,应该去慈福宫谢恩啊。”

“有劳公公了,我换身衣裳便去。”易思恩不惊不慌,倒也不失礼数。

宁嫔盯着那些赏礼,恶狠狠的瞪了易思安一眼,才悻悻的离开。

待众人散下,易思安叫住徐麽麽,顺手拿了一个玉钗子插上徐麽麽的头上,温和的说,“麽麽,你是宫里的老人了,从今往后,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。”

徐麽麽惊色,却也很吃这套,她假意推托一下,“小主,你是这倚莱宫的主子,奴婢本就以你为尊,这可是太后赏赐的东西,这么金贵的东西,奴婢怎配得上呢。”

易思安拉着徐麽麽的手,“麽麽,你我一体,我荣你便荣,我若是在这宫里寸步难行,相信麽麽的日子也不好过,我不求什么荣宠,只想安安生生的在这宫里生存下去,还望麽麽多提点我。”

“这……”徐麽麽头一次听主子说不求恩宠,在这宫里,倒是新鲜的事,只是看到易思安这么一个小姑娘,她便生了恻隐之心,“小主,不瞒你说,如果你从来没得到皇上的宠幸,这就跟后宫里大部分的主子一样,也能安然过着日子,不会有人来招惹你的,但是,小主要想好,这可是一辈子老死宫中的死局了。”

易思安婉笑,“这宫门一关,哪个女子不是老死宫中的死局。”

见易思安这般刚硬,徐麽麽便顺了她的心思,“小主,你往后多点去福慈宫向太后请安,你父亲对太后有救命的恩情,有太后念着你,你也不得圣宠,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。”

易思安感激的看着徐麽麽,“感谢麽麽指点,还有一事,我想请麽麽帮我想想办法,送一件赏礼出宫,只有这样,我阿娘才会以为我在宫里过得很好,才会安心。”

“这不是什么难事,小主就交给我吧!”

4.

皇上正批着奏章,看得太久,有些泛了,便闭着眼睛休息一下,刘公公瞅着机会,上前说,“皇上,太后刚刚差人送话过来,让你今晚过去倚莱宫。”

“无碍,易大夫毕竟对母后有救命之恩,总不能太冷待人家女儿的。”皇上说着,眯起眼缝,“可是易嫔跟太后告了状?”

“这……”刘公公哑口无言。

皇上瞟了刘公公一眼,“刘品,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吞吞吐吐了,说。”

刘品轻声说,“今早宫里便盛传着易嫔哭肿着眼睛去到太后跟前,随便撒个娇,太后就心疼了,还有一件事,太后今早赏了些东西给易嫔,易嫔就迫不及待的往宫外送了。”

“呵,任性又耍小性子,还贪钱如命,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你这么一说,朕就觉得,这倚莱宫,不去也罢。”

刘公公担忧的说,“可是太后那里?”

“得了,母后也就是看不习惯我娇纵宁嫔,她也不想想,宁兴在南辽帮朕守着这江山的和平,朕不应该对他妹妹好些吗。”皇上说着,冷笑一声,“宁嫔虽蛮横了些,但她不像一些人,才进宫就装可怜,耍心计,母后把这种人放到我身边,她也放心。

5.

恬静养人,两年过去,易思安那模样长开了,娇容花色,放到这后宫里,也丝毫不逊色,她倒是学得温婉了一些。

太后虽经常跟皇上唠叨易思安的好,皇上却是越听越烦闷,有一次,太后特意留了皇上,想等着易思安过去请安,让他们见上一面的,易思安知道皇上在里在面,又折身离开了,太后也没撤,就再也不提这事了。

后来,皇上便忘了倚莱宫的存在。

又逢生辰日,易思安独自一人在倚莱宫外面散心,一个巨雷,忽然下起瓢泼大雨,易思安跑到沁心亭处躲雨,雨水已淋湿她,轻薄的衣裙紧贴在她身上,把她婀娜的身段显得格外诱人。

皇上突然跑进去沁心亭躲雨,起初他并不留意易思安的,是易思安看到他,本能的往里面挪动脚步,双手环抱在胸,她因紧张微微喘息而使得身体前面一挺一下的。

皇上竟有些看愣了,他没见过这个女人,后宫里的新人,并没有长得这般好看的姑娘。

被皇上看得紧,易思安咽着口水,举步就想跑出去,皇上一把拉住易思安的手腕,“这雨下那么大,你往哪跑?”

易思安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,慌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,四十出头,他身材英挺,一定不是太监,那就是守宫的大人,或者是王爷?

易思安试图争脱皇上的手,皇上却跟她较起劲来,硬握着不放。

易思安又紧张,又恼怒,两脸涨红,“放肆,我是倚莱宫的易嫔,你最好放开我,我当没发生这事。”

皇上心里咯噔一下,竟是倚莱宫的,就是当年他从心里嫌弃是个粗鄙又贪财的那个姑娘,瞧她这倔气,可不像那般粗蛮。

皇上故意冷笑,“我道是谁呢,谁不知道,皇上连看都没看一眼倚莱宫的小主,不如这样,我瞧着你长得这般好容色,在这宫里也是白白蹉跎了,不如今晚从了我,我向皇上讨你过来,好不好?”

易思安冷笑,“哼,我连皇上的宠幸都不想要,我会想随你出宫吗,登徒浪子,别说胡话了,快放开我。”

皇上愣了愣,他半嘻戏,半认真的说,“皇上的宠幸,你当真不想要?”

“后宫佳丽三千,与其苦苦盼着皇上来宠幸,还不如我现在过得这般清闲。”易思安原意只是想表明,她连皇上都瞧不上,怎么会瞧上他一个守宫的侍卫。

皇上被易思安这冷薄的话语激恼,他欺身上前,紧紧的盯着易思安,“皇上三千佳丽,可是我还没妻室,你从了我,往后保你荣华富贵,如何?”

皇上越靠越近,易思安听到他喘息,她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一个男子,她慌张又羞恼,手起手落,结结实实的掌了皇上一个耳光,这个耳光让两人都微微愣忡,易知安趁皇上愣色之际,用力推开他,皇上脚上没站稳,狠狠的摔倒在地上,极其狼狈在坐在雨里。

易知安吸口气冷静了一下,“我不管你是谁,今天晚上这事,你就当没发生过,我虽不想承宠,但我始终是皇上的女人,我可不想任何人因为我而丢了性命。”

易思安急忙的冲进雨里,消失在皇上的视线内,皇上坐在地上失声笑了,“易嫔,原来你就是易嫔,原想着是朕冷落了你两年,原是你不屑于朕的宠幸,反倒是你冷落了朕吗?”

6.

皇上湿哒哒回到寝宫,刘品慌张的迎上来,“皇上,你怎么这么淋着雨回来了,今天不是翻了宁嫔的头牌吗?”

皇上拧着衣裳上的雨水,宁嫔是越来娇纵了,刚才还恃宠而娇,说了忤逆之话而不自知,还洋洋自喜的在那里自说自的,皇上也是泛味得很,“别提宁嫔了,武将出身的她,进宫也有些年了,还丢不掉身上那股莽撞。”

“皇上偏宠宁嫔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,今天怎就嫌弃……”刘品的话没说完,皇上瞅了他一眼,那话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
皇上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想起刚才易思安那张倔强又有些紧张的脸,嘴角轻扬起笑意,她都给人欺负上脸了,还想着不伤人性命,不知是她心善,还是她无知。

“刘品,倚莱宫那位,你可见过?”

“倚莱宫?”刘品恍然想起,“皇上说的,可是两年前进宫的易嫔?”

“除了她,倚莱宫还有别人吗?”皇上嗔斥着,“你有没有听说过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?”

刘品心里有些犯嘀咕,皇上怎么突想起那位了,“奴才没见过易嫔,偶有听说,易嫔这两年,每日晨晚都到太后跟前请安,风雨无阻,听说,这两年,易嫔帮太后抄了好些佛书。”

“她识字?”皇上似乎在问刘品,也在问自己,“对了,朕记得今年开春,不是让画师各宫主子留了画像吗,你去把易嫔的画像找出来。”

刘品看着外面大雨轰雷的,“皇上,时辰不早了,不如你先安歇,明天再看吧。”

“现在就去,还有,小心点,别弄湿了。”

7.

皇上下了早朝,不知是心血来潮,还是昨晚一直惦记,借着太后之名,宣见徐麽麽,徐麽麽也是随着行人到了御书房,才意识到,宣她的是皇上。

易思安虽不承宠,但是徐麽麽是宫里的老人,也服侍过两位宠妃,她不至于面圣便露怯。

皇上端坐在那,淡淡的说,“徐麽麽,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,怎么连宫里的规矩都不懂,私传宫物出宫,可是杀头的大罪,你家小主时常把太后赏赐的东西传出宫外,你不但不阻止,还暗中帮忙,可知罪?”

徐麽麽把头伏在地上,不露惊色,“请皇上恕罪,宫里私私相授,暗传宫物出宫变卖,的确是死罪,可是,小主不过是把太后赏赐的饰品送到家中,并无做出私卖之事,请皇上明察。”

皇上拍案,“传到易家,与暗中私卖,有何不同。”

徐麽麽恭顺的说,“小主每隔一阵子就传些赏物出宫,不过是想告知家中父母,不要牵挂,她在宫里很好,深受皇恩,小主只是一片孝心,万望皇上成全。”

皇上错愕,他瞪了刘品一眼,明明是说,易思安贪财娇纵,恨不得把太后赏给她的东西,如数送出宫去。

“朕可是听说,易嫔进宫第二天,就到太后跟前哭诉,恃功而娇,想借太后的势,让朕多去倚莱殿,可有此事?”

徐麽麽不答反问,“皇上可还记得,有一次在太后宫里,弄坏了太后一幅山水画,太后还让皇上留下了一炷香的时间,为太后作画?”

“当然记得,这又有何关系?”皇上记得一年半以前,太后特意拿了一幅画给他看,当时他还赞了这画功好,谁知不小心,就把那画弄坏了,太后头一次跟他生气,还非得让他重新作了一幅画。

徐麽麽坦荡的应着,“那画是小主送给太后的,那次太后原意是想留着皇上与小主见一面,可是小主知道皇上在那里,便折身回宫了。”

皇上张着口,长长的吐了口气,原来,她从来就不屑争宠,那么最初那些盛传她娇纵的话,都是恶意中伤了,皇上盯着案台上那张画像,眉眼里的清冷,与昨晚如出一辙,他心中有些不顺,“易嫔她从一开始就不想承宠?”

徐麽麽愣了半会,正色道,“小主说过,她不是不想承宠,只是不想争宠,她怎么争来的东西,将来有一天,也会怎么失去,不如不争。”

皇上第一次听这些话,虽说有些逆耳,却是难得的清醒,“你先下去吧,还有,回去不要说你见了朕,就说太后传你问了几句话。”

刘品看着皇上凝重的脸色,他猜不透皇上的心思,隐隐的说,“皇上,易嫔不识好歹,你可……”

皇上怒目瞪了一眼刘品,刘品没敢再说下去。

8.

夜寂无声,易思安如同往日一样抄着佛经,有些泛了,便写了几首诗,南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,“小姐,小姐,皇上来了,皇上已经进了宫门。”

易思安手中的笔滑落,她惊色了半会,倒是徐麽麽提醒了她,“慌慌张张的,皇上来了就出去迎接,南音,你下去冷静一下,别殿前失仪,给小主惹了祸端。”

易思安来不及思索,她甚至从来也没想过,皇上来的时候,她应该怎么应对,因为她以为,这辈子,再也没机会见到皇上的了。

“嫔妾恭迎皇上圣安。”易思安对着那抹明黄的影子跪下。

皇上居高临下的端睨易思安一番,屋里的宫女太监,个个都屏息,大气不敢轻喘。

半晌,皇上才悠悠的说,“易嫔这会可恭顺了,只是,不知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恭顺?”

易思安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,却忘了在哪里听过了,她怯生生地抬头,看到皇上这张俊朗分明的脸,惊惶的跌坐一下,又惶然的跪直身子,把头伏得更低了。

“都起来吧!”皇上背手,玩味地打量着易思安,她微微垂着头,身段娇小,略露惊色,他勾起易思安的脸,易思安颤着眉目,那种小女娇涩,又带着些惊慌,一下子就勾动皇上的心,“易嫔,你可是第一个掌刮朕耳光的人,你那天不是很硬气吗,你不是说,你是皇上的女人吗,你知道皇上的女人该做什么吗?”

易思安惊惶,躬身正想下跪请罪,皇上托住她双手,抱着她的腰身,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,“你那天晚上说你不想承宠,可是真的?”

“嫔妾……”

皇上邪魅地勾动嘴角,“你可要想好了,君前说谎,那可是欺君的大罪,会连累易家的。”

易思安盯着眼前这个男子,在心里捋了一遍思绪,才缓缓的说,“嫔妾自知身份卑微,皇上看不上也是自然的,哪敢居功邀宠。”

皇上轻笑,心里想着,好你一个易思安,居然敢绕着圈子把这问题丢到朕身上来了,他放开易思安,环视一下这内殿,她这殿里跟别的妃嫔完全不同,这里清雅得像一座书房,他转身走几步,易思安居然跪安,“恭送皇上。”

皇上愣了一下,“朕有说过要走吗,你就那么巴不得朕离开?”

易思安抿嘴,她是真的以为皇上要走的,只好硬着头皮摆头,“如果皇上愿意留下,嫔妾自然是欢喜的,如果……”

皇上故意故意易思安的话,“那朕就从了你的心意,今晚就留下了,你们都下吧!”

易思安整颗心悬起来,随着徐麽麽关门的吱响,她那颗心都要跳到嗓眼口上来了。

皇上上前扶起易思安,易思安手上渗着汗,也有些躲闪之意,皇上软了语调,“你,怕朕?”

易思安看着皇上,缓缓点头,又愣愣的摇头,“嫔妾只是怕服侍不好皇上。”

“你真当朕是位喜怒无常的暴君?”

易思安着急的解释,“当然不是,皇上爱民如子,不管是荆河的水灾,还是安建的洪灾,或者是京城灾民闹事,皇上都以民主为先,怎么会是一位暴君呢!”

皇上吃笑,深意的盯着易思安,“你倒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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